西班牙的雪莉酒和卡瓦酒大部分供內銷,很少出口。當地酒莊依然用古法來釀制這些美酒,到西班牙留學可前往游園品酒,探個究竟。西班牙是全球葡萄園面積最大的國家,產量居世界第三。
這個舊世界產酒區的歷史可追溯到3000多年前。西班牙以“國酒”雪莉酒(Sherry,一種強化酒)聞名,也盛產上好的卡瓦酒(CAVA,也稱氣泡酒),這些在地中海氣候下釀成的酒,大多可在國內享用,鮮少外銷他國。
卡瓦酒:不遜法國香檳
西班牙人認為自己釀制的“卡瓦酒”不遜于法國的香檳,只不過香檳比較有名。何況,“卡瓦酒”價格比香檳便宜得多,價格從每瓶3歐元到50歐元(約6至100新元)不等。
西班牙卡瓦酒的釀法對葡萄園進行監管,對加工法也具嚴格約束力。目前約有270個葡萄園年產2億箱卡瓦酒,約1000個牌子,其中一半外銷。
最早的卡瓦酒于1872年,產自加泰羅尼亞區的巴塞羅那省,尤其是圣薩杜爾尼·德阿諾亞(Sant Sadurni d Anoia)一帶最知名。這里地勢較高,具有多陽光少雨水的典型地中海氣候,土地富含石灰質,最適合卡瓦葡萄的生長。
在該地參觀的Recaredo葡萄園始于1924年,占地48公頃,主要采用舊世界方法釀酒,就是交給老天爺作主,盡量不做人為的干預。藍天下的翠綠葡萄園中有百歲葡萄藤,也有300歲的橄欖樹林,令人目光流連。
有機種植 人工采釀
Recaredo第三代傳人、工程經理湯姆·瑪塔(Ton Mata,35歲)說,該園所采用的卡瓦葡萄以馬卡貝奧(Macabeu)與沙雷洛(Xarel.Io)為主,也融入帕雷亞達(Parellada)與夏多內(Chardonnay)葡萄。葡萄土壤是有機種植,秋天以人工采收與釀造,每年出產30萬瓶,維持少量高品質。
游客參觀葡萄園后,也到溫度在15及16度的地下酒窖參觀。湯姆解釋了這個小家族經營的卡瓦酒二次發酵過程。先把葡萄放在橡木桶內發酵,讓葡萄皮與汁分家,這時的酒無氣泡,再把葡萄裝入有軟木塞的酒瓶內,從18個月到6年或更久,在此期間葡萄酒產生二次發酵,成為泡沫酒,產生死酵母沉淀。當陳化期結束后,將死酵母小心取出,向瓶中注滿同一批葡萄酒,用軟木塞封口。
湯姆說:“因為這里的卡瓦含糖量低(Brut),絕不加人工糖分,不太適合外銷國外。外地人一般偏愛一點甜味的氣泡酒。”
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湯姆口中的“順其自然”葡萄酒釀制傳統。他說:“我們不想控制氣候,不想多做什么,只是根據氣候轉變而做出應對。若今年只能釀出某類卡瓦,我們就跟著釀造。這是我們了解葡萄酒的方法,所以尊重所有發生了的一切。”
我在現場品嘗了5種Recaredo卡瓦酒,這些不囂張的氣泡酒氣泡綿長細密,口感清淡,優雅細致,值得一嘗,難怪西班牙人引以為傲。
強化酒:葡萄與白蘭地的結晶
南部安達盧西亞省塞維利亞(Servilla)有一個古老釀酒廠Bodegas Gongora.,以強化酒與烈酒聞名。1682年成立的酒廠維持傳統釀制法,已被當地政府列為文化遺產保留區,每年接待不少游客。
Bodegas Gongora第七代傳人說,早在羅馬人之前,西班牙已有釀造強化酒的傳統。酒廠主要釀制紅白與強化酒,最陳年的酒靠近土地在最底層發酵,最年輕的酒擺在最上頭。西班牙的強化酒,用葡萄和白蘭地制成,比一般酒精多3度,方便酒精在運輸過程中揮散。強化酒主要分淡色的“芬諾”(Fino)和濃色的“歐羅索”(Oloroso)兩種,先把Garrido葡萄制成干澀葡萄酒,裝入桶中七八成滿,讓酒液在桶中醞釀,表層會繁殖出一層白膜。
這種酒的陳化獨特,名為“索樂拉方式”(Solera System)。在陳化過程中,把最底層的橡木桶中取出100公升,注入第二層橡木桶中,第二層取出100公升注入第三層,以此類推,把不同年代的酒混合出別具風味的口感,聞名酒界。這種釀法至少有200年,使酒體復雜多變,香醇濃郁。
到該酒廠不可錯過的是有近500年歷史,以松木、石頭和粗繩為架構,用來壓碎葡萄的古老手工作坊。每天可處理1500公斤葡萄,用雙足和這架古老機器壓碎的葡萄釀出的酒特別美味可口。
負責人透露,每天午后時分是壓碎葡萄的最理想時分,現在成了一年動用一次的傳統作坊儀式,以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傳統。他說:“釀制強化酒沒有捷徑,若要釀出上等佳釀,一定要遵從傳統釀法的每一個步驟,重視每個細節。”
這里的強化酒芳香,加上塞維利亞特產橘子釀成的橘子酒口感特別濃郁,難怪西班牙人把自釀美酒喝光,對外銷不感興趣。
本地可買到“桃樂絲”
“桃樂絲”(Torres)是西班牙最知名的葡萄酒,國際化程度居西班牙酒業之首。10年前把“桃樂絲”進入本地市場的代理商Culina負責人鐘麥可說,去年的業績比前年增加28%,售價20元到130元不等的美酒,每年可銷掉3000箱。
這款西班牙酒可在職總與冷藏超市、酒店與餐館買到,“桃樂絲”幾乎等于西班牙酒的代名詞,物有所值的品質可說是西班牙酒的榮譽代表。“桃樂絲”的高品質使得公眾對西班牙只能生產廉價餐酒的印象改觀。
“桃樂絲”酒莊建立于1870年,子承父業,在西班牙的葡萄園已有300年歷史,目前已發展到2000公頃,在智利和美國加州也有葡萄園和酒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