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地形千變萬化,包羅萬象。直到現在筆者腦海里還不斷浮現出那些巍巍高山和一馬平川的大平原。若當某些地區的奧地利人說起“山脈”這個詞,筆者會認為可能只是一些低矮的小丘陵。其實,真正住在山坡上的奧地利人也是跟筆者的想法一樣。此次由北向南走訪了眾多的奧地利葡萄酒產區,這里的景致令人震撼:遍布礫石的平川,起伏的小山,多瑙河如詩如畫的風光,陡峭的梯田,各種農作物或在堅硬巖石種植,或依著邊境界線勾勒,壯麗的山景,當然,筆者印象最深的還是那些以葡萄酒為生的充滿激情的人們。
豐富多彩的葡萄品種
在出行之前,我們是做了功課的,詳細地查閱了地圖和相關信息,并從奧地利葡萄酒營銷委員會AWMB(Austrian Wine Marketing Board)以及一些業內朋友那里獲取了許多非常有用的信息。令我們吃驚的是,他們每個人都對于去哪里,做什么,看什么,拜訪什么人,提出了很多的建議。對于奧地利葡萄酒,值得講述的故事太多太多。讓我們從葡萄品種開始說起,綠維特利納(Grüner Veltliner)、貴人香(Welschriesling)、穆勒塔戈(Müller Thurgau)、Weibburgunder(白皮諾)、雷司令(Riesling)、紐伯格(Neuburger)、奧托奈麝香(Muskat-Ottonel)、紅維特利納(Roter Veltliner)、津芳德爾(Zierfandler)、紅基夫娜(Rotgipfler)、瓊瑤漿(Traminer)、穆思卡得(Muskateller)、莫瑞龍(Morillon)、長相思(Sauvignon blanc)、藍茨威格(Blauer Zweigelt)、藍弗朗克(Blaufrnkisch)、藍波特基斯(Blauer Portugieser)、圣勞倫(St Laurent) 、黑比諾(Blauer Burgunder)、藍維特巴赫(Blauer Wildbacher)、赤霞珠(Cabernet Sauvignon)……這里的葡萄品種數不勝數。
盡管有如此眾多的葡萄品種,奧地利葡萄酒生產商卻對于每一種葡萄所適合的土壤和氣候了如指掌。比如,綠維特利納品種對霉菌十分敏感,因此在施第里爾(Styria)地區極少種植,而在東北部的威非爾特(Weinviertel)產區卻有大面積種植。藍弗朗克則是Eisenberg DAC產區的代表性葡萄品種,在威非爾特幾乎看不到這個紅葡萄品種的蹤影。
奧地利是一個充滿了“極限”的國家。你可能聽說過這里著名的冬季運動項目,但在夏季,人們會來到諾伊齊德勒(Neusiedlersee)葡萄酒產區感受平坦的地勢,或在這里享受放松的酒莊游,還可以在有名的“Heuriger”品嘗一下產自當地的葡萄酒。奧地利的地理形狀讓筆者不禁聯想到一根雞大腿,西部是骨頭部分,東部是肉的部分,而葡萄酒產區主要位于最圓而多肉的那部分。值得一提的是,這里的葡萄酒的確非常美味!
令人震驚的酒質
奧地利有不少的葡萄酒協會,有的代表產區,有的代表傳統酒莊,也有一些代表著那些具有創新精神的酒莊。而從我們此行所參觀的17家酒莊來看,筆者只能說:奧地利的葡萄酒品質令人震驚。
舉個例子來說,奧地利傳統酒莊聯盟(Osterreichische Traditionsweingüter)擁有33家會員酒莊,包括Bründlmayer、Mantlerhof、Dolle、Leth和Stadt Krems等集合了多瑙河地區最杰出及傳統的葡萄園和酒莊。早在1992年該聯盟成立之年他們便對這些沿多瑙河地帶所種植的62個單一葡萄園做了嚴格的評估并分級。奧地利的DAC體系(AOC/DOC)只允許綠維特利納和雷司令用于頂級酒的釀制。自2016年起,這62個單一葡萄園全部被評定為“一級園(ErsteLage)”并且只限于采用本地區的葡萄原料釀制的干型酒。
正如前面所提到的,奧地利葡萄酒生產商懂得如何根據土壤和氣候種植適合的葡萄品種,這就使得其產區特點十分明顯,并且表現出豐富的多樣性。此行品嘗了數百款酒之后,筆者發現奧地利葡萄酒一定程度上遵循某些共通的釀造理念:相當一部分葡萄酒品質卓越,白葡萄酒如水晶般清澈明亮,酒體輕盈;紅葡萄酒則散發出極其濃郁的果香,新鮮清瘦,口感純凈。讓人感覺到各家酒莊都在努力釀制最純凈、最精良的性價比酒款,這種小范圍的同臺競技總是耐人尋味的。無獨有偶,你也可發現有個別酒莊會充分考慮到并且非常完美地利用大自然的特點,如Styria地區的Ploder Rosenberg酒莊就是一個典型而極端的例子。他會把自己的葡萄酒裝在埋于地下的大陶罐(Amphora)并開蓋讓其與空氣接觸進行自然發酵,任由葡萄酒隨之不斷變換著顏色與香氣,直到最后呈現出深暗色澤和多層次的復雜香氣及口感,余味繚繞而悠長,給人以特別的體驗。
此次奧地利之行,遇到了很多熱情友好的人們,收獲了豐富的感受和體會,還品嘗了品種繁多的當地美食。當然,不到兩周的行程,并不足以走遍所有想看的地方。筆者原計劃走遍奧地利的所有產區,這次參觀的產區包括Wachau、Kremstal、Kamptal、Traisental、Wagram、Weinviertel、 Carnuntum、Thermenregion、Wien、Neusiedlersee、Leithaberg DAC/Neusiedlersee-Hügelland、Mittelburgenland、Eisenberg DAC/Südburgenland、Südsteiermark、Vulkansteiermark,最大的遺憾是沒能到訪有著500公頃葡萄園的Weststeiermark產區,但它將成為筆者下次到訪奧地利的第一站。
美麗的風光、悠久的歷史、古老的建筑、豐富的美食、熱情的釀酒人,以及多變的天氣,給筆者此行帶來了豐富的體驗,也留下了美好的記憶。每家酒莊和每位酒莊主都有著與眾不同的故事和獨特的風格,太多的感受值得分享。新鮮芬芳的白葡萄酒,果香濃郁、柔和復雜的紅葡萄酒深深地留在筆者的記憶中,有朝一日,筆者一定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