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善飲酒又懂踢球的人,哪里去尋找?
一千年前的大學士蘇東坡要聽見了,會說:呵呵,我玩球那會兒,梅西不知道在哪兒?
東坡先生自然不會穿越,他也不知道碧眼黃發的梅西是誰?不過他的書童高俅,靠踢球而發跡,平步青云;他的弟子,“蘇門四學士”之一的黃庭堅,本身就是一個美酒品鑒家,誰說他倆不是從蘇東坡那兒偷師學了一點點呢?
縱酒狂歌,才高八斗,作詩作文當世第一,別被這樣的蘇東坡騙了,沒有飲酒和踢球的生活情趣,哪兒來的文采風流?沒有手中的一杯酒,又如何“把酒問青天”呢?
一身文采掩蓋了東坡先生縱酒玩樂的天性,就算到了須發皆白的年紀,依然“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千騎卷平岡”,你看,現代中東土豪玩兒的,都是老先生剩下的。
又是獵鷹又是馬術,宋代興盛的“蹴鞠”能落下嗎?那可是現代足球的原型。
老先生不止自己玩兒,還帶著徒弟和家童一起。話說,當年東京的幫閑破落戶高二,因無路可走,經人推薦當了大學士蘇東坡的書童,據那《水滸傳》講,“這人吹彈歌舞,刺槍使棒,相撲頑耍,亦胡亂學詩、書、詞、賦”。詩書詞賦?不是當書童時候學了一些邊角料?
各樣花兒結各樣果——對高俅這樣的破落戶來說,詩詞歌賦學的是邊角料,踢球玩耍可是下了真功夫。
那高俅在端王府上,偶然間使出了絕技“鴛鴦拐”接了一腳“任意球”,被善于發掘球類人才的端王趙佶看上了,從此平步青云,一直做到了太尉。
可惜,高俅不是c羅,宋徽宗趙佶也不是皇家馬德里的主教練。這一對君臣組合,又不是大財閥和董事會供養的俱樂部,教練和隊員眼光太超前,提前干起了娛樂業,一不小心誤了大宋萬里江山。
在古代,踢球只可以娛人娛己。這一點,高俅的“半個師傅”蘇東坡厘的清,為什么是半個師傅?因為那高俅只算書童,不是門人。而蘇東坡的角色是文人,不是球星。
高俅只算偷師,但是位列“蘇門四學士”的黃庭堅就算正經八百的學生了,那黃庭堅不止將蘇東坡在詩文上的能耐學去了,還和老師一樣,喜好品酒以助詩情。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到了鬢發泛白的年紀,東坡先生依然好酒,在詩興勃發之際,更問世人“對酒逢花不飲,待何時?”
以至于弟子黃庭堅稱他“東坡老人翰林公,醉時吐出胸中墨”。
最最厲害的是,在從北到南,不斷貶謫、甚至曾在海南島去曬太陽的宦游生涯中,大學士居然以多年釀酒所得,寫出了一部《東坡酒經》,話說這部《酒經》,應該傳給弟子了吧?這可是堪比武林中《九陰真經》般的存在!
蘇門弟子眾多,《酒經》傳承不詳。不過黃庭堅顯然繼承了師父好酒又懂酒的特性。
在謫居戎州時,黃庭堅偶飲“姚子雪曲”,當即吟詩一首《安樂泉頌》,大贊:“姚子雪曲,杯色爭玉。得湯郁郁,白云生谷。清而不薄,厚而不濁。”
能讓得了東坡先生真傳的黃庭堅贊頌,從此姚子雪曲美名遠揚,傳承不息。滄海桑田,一千年后,古戎州已經改稱宜賓,當年的姚子雪曲今名“五糧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