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貴陽到遵義有一趟慢車,10塊錢的票價可以坐上6個多小時。高原的風景,隧洞一個連著一個,我卻依然對下一個懷著期待和興趣,換句話說,我們這次去遵義,除了紅色旅游的內容之外,更是對茅臺酒有著一種莫名的向往,倒不是因為其股票已飆升了多少。在車廂里,連不喝白酒的人說起茅臺來都是興高采烈的,更不用說那些自詡為品酒大師的,他們討論的話題之一是,遵義的朋友到底會請我們喝一瓶還是兩瓶?
沒辦法,想入非非自作多情這不算一種毛病吧。因為對于酒這種東西,更多的時候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所以我以為談論酒有時比喝酒本身更具有一種想像力和個人經驗,這跟談論美女是一回事情的。蘇東坡說過“從來佳茗似佳人”,那么我可以說從來美酒如佳人——因為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需要“品”。
一個品字,三張嘴巴,你既可以理解成只嘗三口,淺嘗輒止,可留下回味的空間;亦可理解成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我本人是更傾向于后者的。我的觀點是,無論什么酒,如果一桌十個人來喝,打通關先干為敬,那真是會糟蹋了這好酒。而在我們的酒桌上,就是每天都在這樣糟蹋著好酒,這跟我們的文化素養有關。我們在酒桌上遵循的基本還是農業社會里的文化,以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為準則,同時也跟我們喝酒的目的和心情有關。我們喝酒,基本是在比誰比誰喝得多,誰又能把誰喝倒喝翻,因為有時喝倒喝翻反而是最高的待客之道了。如此這般,至少是把好酒當做水來喝了,酒桌上一句“酒嘛水嘛”然后嘩啦一口就倒下去了。
從來美酒如佳人。好酒適合于兩三知己品著喝。紅酒如此白酒如此,就連啤酒也是如此。哈爾濱的黑啤,不管哪個季節喝,我覺得都是一種享受,無論在露天的步行街還是在夜晚的酒吧里,那樣一種黑啤,我覺得有著一種黑土地的醇味,甚至都有一種厚度,你喝下去覺得心里很有底,而不是那種啤酒如水的感覺。后來我在杭州的某些飯店也喝過德國的幾種扎啤,那也絕對不
文章來源華夏酒報是可以把肚子當做氣球吹的。那種扎啤,甚至需要調一點蜂蜜進去,那個口感和厚度啊,那種欲言又止的感覺啊,真好比你面對一個佳人。
進口紅酒很流行吧,芝華士很流行吧,但還依然是中國式的喝法,這好比來了一個洋妞,我們一定要讓她穿上旗袍,最好還能說趙本山式的小品,還能扭秧歌,好像她非得這樣我們才能開心啊。N年前有過一種叫汽酒的,介于汽水和酒之間,很快就退出歷史舞臺了,但是我發現,我們現在喝紅酒時兌雪碧兌礦泉水或者放冰塊,其實還是在不斷地制造汽酒,為什么,因為她要顯得能喝啊,因為最后考核的指標還是以量為主啊!
從來美酒如佳人,而我們從來就把這佳人當做悍婦吆來喝去的,怎么說呢,好像不是這樣就不能顯示我們男人的氣概。現在大家都在講生活品質了,那么我想是不是先提高一下對于酒的審美能力呢?少年孟浪或寂寞,1斤裝的二鍋頭灌下去之后,我要跌倒爬起地用兩大瓶熱水壺的水來稀釋,現在人到中年了,如果你面前又站著一個佳人,你怎么能夠不珍惜不呵護呢?
話題回到那次遵義之行。結果是主人很是珍惜茅臺的,兩桌人只是蜻蜓點水般地敬一下酒。很好很好,這讓我們在后面幾天滿大街地偵查茅臺的價格,并且還總要身體力行,但是再也喝不到那蜻蜓點水式的好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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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趙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