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和朋友開玩笑說,上海的侍酒文化,一定比北京更精細精準,為什么呢?拋開傳統地域印象有兩點原因:如果你請人吃飯,上海選餐廳,首先想的是:餐廳出品質量是否精致?環境是否優雅?而在北京首先想到的是:交通是否方便?菜量是否夠大?——雖是笑談,也見端倪。既然由南至北人們對菜品本身要求越發粗線條,對酒和餐的搭配又能矯情到哪里去呢?
另一個原因就是:上海什么都講究個搭配。舉個例子,你要去北京的藏酒軒,直接說三里屯就好了;再看上海,我要去紅緹酒窖,一定和司機說巨鹿路近常熟路的交匯——不會這個搭配技巧,你在上海可謂寸步難行。這種搭配的立體思維也存于這個城市的各個方面,如喝酒的圈子一定要門當戶對、體量相勻,香檳誰家在哪個坡收哪種果實?混合比例是多少?誰家有獨園?誰家的七大叔的總經理原先是誰家八大姨的釀酒師?答對多少題,您混什么高度的圈子,一點不帶含糊。而北京更喜歡濃淡且相宜的“混搭”酒圈,才高八斗更樂于與民同樂,從而達到“一幫一、一對紅”的效果。
如果說中國至少能選出一個城市可以完全依靠個人實力從而實現“American Dream”的話,那這個城市一定是上海。實打實的侍酒師在葡萄酒一線“戰斗”,他們去追求最苛刻、最精準的工作標準,同時他們篤信著成功=簡單的事情重復做的真理,從而完成著行業中分母線上分子必須是自己的蛻變。
文章來源華夏酒報是的,“精準”就是上海侍酒文化的密碼。如果“精準”性屬于上海,那么北京一定完美演繹出侍酒的另一重性格——“分享”性。
首都人民絕對是用更多“葡萄酒”去搭配更為廣泛“家常菜”的全國楷模,一瓶路易樂圖蒙哈榭可能會出現在北海的御膳房,也可能出現在亞運村的海鮮城;而一瓶奔富407既可以出現在前門的全聚德,也可以出現在西單的“串吧”——“葡世價值”可以在這個擁有2100萬常住人口的城市里肆意的生長。
總之,這是一個只要符合搭配“理論”,不必符合出身“倫理”的侍酒城市。超越門當戶對、不屑餐酒任何一方如何曼妙的出身故事,偶爾必須讓扈三娘嫁給矮腳虎的餐酒搭配,已然成了這座城市侍酒文化中所能給你帶來的最大快感。
為什么呢?也要從這座城市的文化基因剖析,從現在葡萄酒消費的主要人群看,主要集中在70后~85后這個年齡段,這個年齡段的人如今年富力強、崇尚新生活,不少還已是社會名流、事業有成,而這一代人又有什么特點呢?能做大事的司馬光一定來源于小時候愛砸缸,熟悉王朔小說的朋友一定知道北京有“大院文化”——你爸爸可以是軍長、我爸爸可以是住牛棚的,但我可以上你家去彈你的鋼琴,你也可以玩我的彈弓子,“沒有都沒的吃,有一個我一定掰你一半”——一切都是平等的、沒有任何粉飾的、本真而普泛的分享。北京人從上世紀80年代初在四合院分享自家彩電到如今在餐桌上分享美食和葡萄酒,這種傳統,代代相傳。當然,專業的侍酒一定也會與首都的形象匹配,以北京最高層的柏悅酒店鑲嵌的“美玉”為代表,專業侍酒向四九城輻射,但比起“侍酒精準性”給人帶來的小資優雅相比,北京人更沉醉于侍酒給人帶來的“分享”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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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閆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