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當代著名詩人汪國真于2015年4月26日闔然長逝,引發一代人的真誠悼念。
在新浪微博和朋友圈中,緬懷這位我們“神交已久”的故人,再次誦讀那些能夠溫暖心靈的詩作,仿佛還能激起我們舊日的感慨和回憶。
斯人已逝去,過化存神。從古至今,中國詩人都是“以夢為馬”、“詩酒趁年華”的浪漫一派。在詩人汪國真不幸故去之后,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在他那些清麗的詩句之外,這位詩人的美酒情緣,以作悼念。
那些年我們讀過的汪國真 祖籍福建廈門,出生于北京的汪國真于1978年考入暨南大學中文系,大學時代開始寫詩,主題以積極昂揚、灑脫恬淡為特點,風格極其迥異于當時詩壇的各種流派。
在中國大多數詩人“凌空蹈虛”之際,汪國真的詩歌于1990年異軍突起。學苑出版社出版的汪國真第一部詩集《年輕的潮》,一連印刷了5次,總印數達到60萬冊,風靡校園和青年群體。
1990年被稱為“汪國真年”,此前默默無名的汪國真更是暴得大名,甚至在青年讀者中贏得了“青春美文四大白馬王子之首”的稱號。
汪國真詩歌的成功并非人力有意為之,而是由時代普遍選擇而最終趨熱。其時中國推行改革開放,大開文化禁門,理想與現實的沖擊讓人懵懂而煩惱,而汪國真的詩歌與小虎隊歌曲、金庸武俠小說、龐中華字帖等,一道風靡青年群體,是那個時代文化的重要表征。
在汪國真逝世當天,著名演員趙薇在微博上透露,小學時期曾經手抄到筆記本上一首詩。這首詩就是汪國真流傳甚廣的《熱愛生命》,其中“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我不去想能否贏得愛情/既然鐘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誠”,被很多人抄錄引用。
進入新時代以來,汪國真詩歌影響力減弱,但仍在相當層面上出現,今年1月4日,央視著名播音員曾在央視新聞推薦中朗誦汪國真的作品《我喜歡出發》。
更加廣為人知的事情是,在2013亞太經合組織(APEC)工商領導人峰會上,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脫口引用汪國真的著名詩句:“沒有比人更高的山,沒有比腳更長的路”,向世界重申中國爬坡過坎、闖關奪隘的改革決心。
不過,在公眾層面的廣受歡迎,并沒有讓他贏得在中國詩壇的應有位置。作為一位
文章來源華夏酒報游離于主流詩壇之外的詩人,汪國真的詩歌清淺如山泉,缺乏那種直面社會現實的巨大力量,故而一直遭遇詩歌屆的譏諷,即便是在詩人晚年和過世之后,仍然遭受不斷的詆毀。
面對詩壇的“倒汪運動”,汪國真一直不曾還擊。在中國詩歌整體被邊緣化的新時代,他把人生的維度拓展到書法、國畫和作曲領域,甚至做起了主持人。也有人說,他最后的十五年被大名損傷。
汪國真故去后再次遭遇兩極話題討論。在眾多的說法中,《華夏酒報》記者覺得,著名文化學者、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張頤武對他和他的詩歌的評判,更加客觀和溫情。
張頤武認為,汪國真的詩歌曾經讓一代年輕人感動,讓那個時代的青年在青春的感傷中流連,發現那些具體的悲歡,感受生命的豐富和日常生活的微妙,讓年輕人回到個體的感受之中去體味生命。把大敘述層面上的關切,化為細小真切的淺吟低唱、成為讓普通青年理解的小感悟,從而讓人們的人生變豐富。這讓上世紀80年代凌空蹈虛的宏大“主體”,化為真實具體的“個體”,賦予了當時的年輕人發現自己具體生活的能力。
汪國真是一位書寫生命熱愛的詩人。在他生前,他的詩歌撫慰了一代人的心靈。在他故去之后,又讓我們重新認識了他所處的那個時代的意義和價值。
于酒之外看詩人平凡人生 作為一個時代文化的標志,汪國真的詩歌抒情性很強,信手拈來平凡事物而創作的詩篇,也往往能夠瑯瑯上口。
在他廣泛的創作題材中,我們看到一篇《酒》:平展展的紫絨布上/站立著一只/晶瑩的高腳杯/杯里裝的是色酒/這酒香醇得不能喝/能喝的酒醉一天/不能喝的酒醉一生。
我們看到,這篇詩作其實與汪國真的詩歌風格一以貫之。從平凡的事物中發現偉大,從普通的現象中感受永恒,在對風物的歌詠之外,其實是對生命和愛坦露的赤子之心。
酒還體現在他對待愛子汪黃任的教育問題上。汪國真很欣賞《爸爸去哪兒》第一季中張亮和天天的“哥們兒”相處方式。汪黃任上初中后,汪國真對他說:“生命是一個探索的過程,人生是可以冒險的,你可以有一些毛病和壞習慣,可以早戀,可以抽煙喝酒,雖然我不贊成抽煙喝酒,但是只要不太過分,我就不會干涉你。”
汪黃任高中開始談戀愛,汪國真為此特地找了個時間,帶上兒子一起來到飯館里,點上兩瓶啤酒,來了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
從汪國真這件以酒媒教育兒子的方式上,大致可以看出他深藏的舐犢之情。
綜合來說,在對待“酒”這個詩人偏好之物上,汪國真也迥異于常人對詩人的認識。盡管推崇李白,信奉“李白斗酒詩百篇”式的文人豪氣,但他是個文弱書生,平時不抽煙,飲酒少量,不勝酒力,但并不排斥酒。
他的媒體朋友宗德宏回憶說,汪國真沒有架子,跟他約稿第二天就能交稿,約他見面只要在北京就會及時趕到,“跟他打交道,你會感覺他的生活態度其實很淡然,吃上沒有要求,喝酒也不多。”
不過,在他的作家朋友陳艦平那里我們看到,汪國真的酒量也有打開的時候。當時兩人一邊喝酒,一邊交流詩歌書畫,談得很投機,“汪國真的酒量不錯,白酒能喝三四兩左右,精神狀態也不錯”。
他的書畫家朋友杜平還透露,汪國真除了對書畫作品評價到位之外,其實知識面廣泛,有一次參加節目后出去喝酒,在酒桌上暢談傳統文化的事情,“汪國真老師在酒桌上還是很幽默的,善于言辭。”
而詩歌評論家譚五昌回憶,去年11月份的時候,他還跟汪國真一起參加一個詩歌節,那時汪國真的臉色很不錯,大家在一起聊天、吃飯、喝酒。
《華夏酒報》記者在去年5月19日的“汾酒榮獲巴拿馬萬國博覽會甲等大獎章100周年紀念活動啟動儀式”上見到過他。他一身樸素打扮,略顯消瘦,與人談起詩歌和書法的事情,氣氛很是愉快,在現場還朗誦杜牧的《清明》詩,透露出曾為此譜下旋律。
談起詩酒天生渾然一體,這個詩人說,“詩與酒在杏花村完美融合,而歷史上因酒成仙借酒抒懷的文壇佳話流傳,無法分割的詩酒文化既是我國千百年來的傳統精神,又是杏花村這樣酒仙之境的歷史沉淀,這種驕傲的文化底蘊在我國是絕無僅有的。酒在人類文化的歷史長河中已不僅僅是一種客觀的物質存在,而且是一種文化象征,文化就是白酒最好的名片。”
在缺乏詩情的年代,熱愛平凡人生的汪國真辭世,只留下詩人的背景,就此去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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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閆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