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薛濤是個才女,她在的故事總是讓人不能釋懷。凡古今的才女佳人,大多薄命,薛濤文思不凡,天生秀美,非一般艷俗的女子可比。上天把這樣的靈秀傾于一身,也許愛情的遭遇在冥冥中也早已塵埃落定。
薛濤絕世的風姿,幽麗的心事,收獲的卻是無限的蒼涼與空寂。如果不是命運的壓迫,她人生的本來面目會是另一種風景,她也應該擁有幸福的愛情,擁有屬于她的夫妻恩愛生活。而薛濤一生,大多時間卻是在成都的官府中和浣花溪畔孤獨地度過,為了生計,她成為了歌女,十分艱辛。就是這樣的孤苦伶仃生活無依,她也沒有像有的女子那樣淪為娼妓以換取眼前的奢華生活,她一直沒有出賣自己的身心,保持著淡裝素裹的幽雅之美。然而,人總是有盼望的,薛濤也盼望著美好的生活,并為這份盼望而努力著。縱然是成都的11任長官都對她青睞有加,縱然是身邊簇擁著王孫公子錦衣才子,滿座喧嘩中,她的眼中還是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孤寂。望江樓上,她慵懶地靠著欄桿,聽憑江風吹拂著自己的紗衣,吹亂了她的長發,姹紫嫣紅,她在隱隱期待著什么。
儀容和才情俱佳的薛濤不隨俗流,格調高雅,是庸俗的男子無法理解的,尋常男子配不上她絕色的姿容和才情,也難有那個心胸去包容她。若讓薛濤做個深閨貴婦或小家碧玉,空虛無聊和家長里短會讓美麗的珍珠成為死魚眼睛。
許多男人一見到美女冉冉走近自己,再加上這美女淡裝素服,不施脂粉,天生一種幽雅飄逸的神態,驚艷之余,男人馬上就想把這樣的美女據為己有。男人讓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瞬間凋零,所有的眼淚和哀求都于事無補,當時成都的長官韋皋很快就把薛濤由純潔的少女變成了一個女人。
其實,女人不該把那種做官的男人看成自己的紅顏知己,做情人可以,但不能把看重功名利祿的男人當成知己,一個才女和一個重利而薄情的男人是無法成為知己的。只是,韋皋舍不得薛濤的美貌,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并常命她來侍酒唱和,接應賓客,做他的情人兼私人秘書。一般來說,對色藝雙絕的女人來說,有一個做大官的男人撐腰,她不必大半夜去敲人家的門,就會有人自愿上鉤,乖乖地聽她的安排,她經常在陪酒、飯局上露面,更會有各大演藝公司和投資方主動來親近。只是,女人不僅要長得好看,內心也要有真才實學,否則,即使有機會也把握不住。
一個女人渴望和心愛的男人雙宿雙飛,而最痛苦的卻是如同在濃枝茂葉中發出清音的兩只蟬,遙遙相應而無法同棲,知音難求、心意難抒,無限悲哀。平常女子在家庭中從屬于父親,出嫁之后從屬于丈夫。每個女人都渴望擁有誠摯的愛情和甜蜜溫馨的家庭生活,選擇男人時,許多女人總是寧缺毋濫,甘愿將自己對真愛的向往埋于心底,在期盼和等待中終其一生。當時與薛濤交往的名流才子都被她的絕色與才華吸引。薛濤是自由愛情的一個追求者,她一直在尋覓知音,薛濤有過多次戀愛,感情豐富,但每一次戀愛都是純潔而嚴肅的。
薛濤在她42歲的中年時期迎來了一生中最刻骨銘心的愛情,她遇到了一個比她小11歲的男人,并不可阻擋地愛上了他,這個男人就是她一生中最傾心的元稹。他們初次相見的時候,因歲月的歷練而更添風韻的薛濤,在元稹面前走筆作成詩,讓元稹嘆賞不已。自負才學的元稹,恬靜成熟的薛濤,此時都產生了微妙奇異的感覺。元稹比薛濤整整小了11歲,并且是全國聞名的才子,他被這位遲暮的美人深深吸引。雖然地位、年齡懸殊,他們卻在一起度過了一年的美好時光。薛濤本來以為要寂寞地度過一生,誰知在青春遲暮的時候,竟遇到了真正讀懂自己的男人。終于,一個女人的一切都因一個男人的到來而改變了。女人埋藏在心底的愛,如同火山的巖漿,不可遏止地爆發了。
男女相悅,如同舞蹈,又如同戰斗,舞蹈是姿態翩躚,戰斗是酣暢淋漓,女人用自己的才情征服了狂傲的男人,幽深的夜晚,女人更是用自己的柔情讓多情的男人傾倒。從此,男人和女人朝暮共飛還,同心于蓮葉之間。女人向男人述說著剛剛蘇醒的愛情,因為藏匿得太久,因為等待得太長。42歲是一個讓女人悵恨不已的年齡,但薛濤這個42歲的女人卻在這個年齡狂熱執迷而又毫無保留地投身在愛河里。這一年的繾綣時光,在兩人的柔情蜜意中悄悄地流逝。華美的篇章過后,竟是更加難以言說的蒼涼冷寂。轉眼間,元稹離開了成都,從此勞燕分飛,關山永隔。元稹回到長安后曾寄詩給薛濤,表達思念之情,但他最終也沒有回來。而薛濤對元稹的思念卻是刻骨銘心的,她用自己的全部身心等待能與心上人再度相逢,直到她終于明白自己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小插曲。薛濤終于未能抓住稍縱即逝的愛情,這一次人生中最投入的努力,在枇杷花謝的季節里,畫上了一個悲涼的句號。元稹可以始亂,但一定會終棄,還要找出一大堆理由。但薛濤也絕非被人拋棄就活不下的女人,她懂得了男人是什么東西。只是,她起初在夢中不想醒來,但當夢不得不醒的時候,她還是平靜地接受了現實。于是,薛濤閉門幽居,耳邊伴隨溪流的低吟,心中浸滿綠竹的清冷。
女人對愛情的向往,對家庭的渴盼,雖世態艱難,卻不肯輕易相許,當遇到心愛的男人后,女人就會徹底釋放自己的情感。但遺憾的是,如果遇到一個輕感情的男人,他可以和女人相戀,但若要他娶女人為妻,卻萬萬不能,這時,讓女人情何以堪。最慘的是,如果這個男人是天生的情圣,既能讓出身名門的小姑娘抱著鴛枕深夜去找他,也能讓飽經風月的才女為他心折,他在女人的懷抱里飽覽春色后毫發無損地離開,受傷的女人能看得開嗎?
文章來源中國酒業新聞網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就是相愛,相愛而不能長相廝守,是因為女人的情意真摯和男人卻風流寡情、愛情不專。男人為了虛榮心把女人拋棄。最為可恨的是,當女人在刻骨銘心地思念情郎時,男人卻又和別的女人熱戀得如火如荼。這樣見異思遷的男人,是不能承擔女人滿腔繁盛而濃烈的感情的。《詩經》中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對受傷的女人來說太過于奢侈與飄渺,即使是深紅小箋,浪漫纏綿,也難賦深情。不過,像薛濤這樣的才女兼美女的女人卻是讓人佩服的,她一旦確認自己愛上的男人沒有和她共聚白首的可能,就不多作糾纏,安然地接受這個事實,繼續過自己的生活。雖然,她曾經對那個男人歡喜眷戀、濃情蜜意,還曾有過白頭到老、宿雙棲的想法,在情深意濃的時候,薛濤是想過要嫁給那個男人的。后來,薛濤還是勇敢地中斷了這份感情,讓那份寂寞一如既往地漂蕩。露水情緣,朝生暮死,不必恩恩怨怨反復糾纏。癡情女子能夠斬斷情緣,反而更顯得珍重。我喜歡女人的聰明冷靜、心潔如冰雪,以及花容月貌中的端莊。
心里最感動最心儀的是薛濤這樣成熟的女人,沒有過多的矯情。成熟的女人是男人夢中最需要的女人,她有癡情、愛情、親情、溫情,也有激情。
愛情猶如煙花,絢爛之后終歸平淡。男人和女人不論是繁華一生、凄涼一生,還是寂寞一生,因為愛過,終究是冰絲鮫綺,巧麗清奇,劈波采霞,光彩離離。但是,癡情的女人總是錯把愛情當理想追求,終究落得相思隔煙水,一片落寞。真想給癡情的女人彈奏一曲琵琶,聲聲婉轉里唱的是花落花開、云卷云舒,心中念叨的卻是對愛情一生的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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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張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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