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酒壺的愛
小的時候,父親理發常常帶著我。來到理發店坐在離他很近的地方,看理發員為他理發、刮臉,整理完畢后,父親的臉變得光滑細膩,也許是因為心情好,通常就會領我去前面的鮮貨店買些小吃。那時的小食品都被裝在一個個木框子里,上面蓋上一塊玻璃。那誘人的天津豆、花生糖、杏干、葡萄干……品種多得讓人流口水。
我邊吃邊蹦蹦跳跳地回家,這時父親手里常常會拎著一個小酒壺,里邊盛著剛剛從酒店打來的酒。
父親每次喝酒后,話就會很多,有時話重了常把我們五個孩子里的一個逗哭。后來母親就反對他喝酒,而且不許我們去給他打酒,為這事父母總吵得很兇。
文革時期,當廠長的父親也沒能幸免。被掛上大牌子到處游斗,回到家還要每天寫檢查,反反復復地寫還是總被查出問題,然后就是加重交待。那時父親的心情很低落。
我們都知道他是無辜的,卻也無能為力,只是默默地給以更多的照顧。在那段日子里,一向勤儉的母親常把我們叫到跟前,從衣兜里拿出幾毛錢,然后把酒壺遞給我們說:“去,給爸爸打點酒。”那時我們不會擔心打酒回來會聽到父母的爭吵。
拿著酒壺來到酒店,一個中年婦女把一個小舀子伸到白瓷罐里,一舀子酒一毛錢,通常我們只打四毛錢的酒。回到家,母親已經炒好一小盤花生米放在桌子上。這時的母親似乎是更希望喝酒后的父親多說點話。
那段時間是給父親打酒最多的時候,現在依然清晰記得,我們會拿著小凳子坐在他跟前,有時母親也會邊納著鞋底兒和我們坐在一起,那段時光很讓人難忘。
文化大革命過去了,父親的身體大不如以前,平反后不久,他就去世了。
長大后,我們一家人聚在一起回憶最多的就是為父親打酒的那段日子。從母親那安然的神態里,我們知道她欣慰于讓父親喝
文章來源華夏酒報酒的決定。那時的酒,傳遞給了父親生活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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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車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