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地方離父親家不足60米。按理說,父子倆碰頭說說話,坐在一起吃頓飯、喝杯酒是常有的事,然而,實際上卻沒那么容易。
我每天很早就要上班,父親每天清晨比我起的還早,總有忙不完的農活。特別是5.12地震以來,我常常加班,幾乎沒有周末。我感覺就是和父親見了面,坐下來,也不會有很多的話說。有時碰在一起了,裝上紙煙問候一聲,也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前幾天,我請假回家收番麥(包谷)。晚上坐在院子里剝番麥時,父親忽然來到我家。坐下來一邊給我剝番麥,一邊拉起了閑話。
皎潔的月光照得院落如同白晝。父親一生務農,黝黑的臉龐上布滿了勤勞和辛苦的印痕。我給父親遞了一盤月餅,取了一瓶川酒,誰知父親卻說,川酒他不喝,讓我取瓶“紅川酒”
文章來源華夏酒報。我說這瓶酒是四川產的名酒,你常喝“紅川酒”,調一下口味吧?父親執意不要,說喝“紅川酒”都三、四十年了,過癮。我了解父親的犟脾氣,給他重取了“紅川酒”。隨即,父親高興地說起了我童年時候的一件趣事。父親說,那時候家里窮,吃了上頓沒下頓,中秋節買不起月餅。我放學回家后,把書包往炕上一扔,哭著、鬧著要月餅,說是沒有月餅點心也行。在肚子吃不飽的年月,哪里有錢買月餅、點心呢?后來,一位愛喝酒的舅爺,把我哄到家里,給了兩個蘋果,給我灌了一杯白酒,我只覺得又苦又辣,頭有點暈,再不敢哭鬧了。舅爺嚇唬我說,再哭鬧就再灌一杯酒。再后來,我知道了那酒叫“紅川酒”。那個年代,一般人消費不起,市場上也少,舅爺是村里的干部,喝這酒有路子。父親說完,惹得我們一家哈哈大笑。
夜靜月明,月光下,父親望著屋檐下一架架的玉米棒,情不自禁地說:“現在的日子就是好啊!過去一家八口人,一年分2000斤毛皮番麥,口糧年年不夠吃,借隊里的儲備糧吃,一年推一年,日夜盼著啥時能吃飽肚子。沒想到現在有糧吃還有酒喝,就像是天堂里過日子。”我說:“好日子還在后頭哩,國家改革開放,這些年發展快。國家有錢,農民手頭也有錢。新農村建設就是要讓農民過上越來越好的日子。”
不知不覺間,一瓶“紅川酒”快喝完了。父親酒后話多,如數家珍般地說起了現在的幸福生活,在屋里看電視的母親正好聽見,她怕父親喝醉,讓我扶父親回家休息。我安頓好父親上炕后,回到院子里收拾剩下的番麥,一股淡淡的酒香和番麥的甜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很香、很甜……
轉載此文章請注明文章來源《華夏酒報》。
要了解更全面酒業新聞,請訂閱《華夏酒報》,郵發代號23-189 全國郵局(所)均可訂閱。
編輯:車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