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大學畢業(yè),父親通過種種關(guān)系給我找了份工作。臨行前,父親卻執(zhí)意要送我去上班,盡管我有百般不情愿。
待一切行李收拾完畢,擱上父親的那輛破舊摩托車后,我們就開始上路了。
走著走著,車就拐進了山里。我緊緊拉著父親的衣服,不敢松開。經(jīng)過兩個多小時的顛簸,我們終于到達了。這是坐落在一個偏僻山村里的小站,就像父親說的那樣:“年輕人嘛,剛參加工作就要到艱苦的地方去,這樣才能鍛煉人。”辦公室出來了幾個人,他們熱情地招呼我和父親,其中一位看起來年齡稍大的人和父親又是握手又是寒暄。后來,我知道他就是我的站長。
行李安放好后,父親便叫了站長和幾個同事來到外面不遠的小餐館吃飯。席間,父親坐在站長身旁,臉上帶著卑微的笑容,很恭敬地遞給站長一杯酒,說:“我家妞自小是寵大的,在工作中請多多關(guān)心她,更希望在生活中多照顧著些。”想不到,當了一輩子老領(lǐng)導的父親那天一點架子都沒有。
父親血壓一直很高,不喝酒的。我忙搶過酒杯,說:“我替我爸喝了吧,他不能喝酒。”誰知父親狠狠瞅了我一眼,嗔怪道:“這是你人生的新起點,今天破例,這酒我一定得喝。”那天,父親喝起酒來很豪爽,還和站長、幾個同事劃起拳來,一副久經(jīng)酒場的老手。看著父親滿臉通紅的樣子,我的心像是被愧疚卡住了一樣的難受。
父親喝多了,我長那么大從沒有見過他那么能喝。他語無倫次地全說些關(guān)于我的話題。當時我不明白,自己是大學生,為什么他口口聲聲給人家托付呢?
父親要走了,想著他喝了那么多的酒,卻還執(zhí)意要騎車回家,想著想著,我就哭了,哭得像個淚人。父親轉(zhuǎn)過頭來,對我說:“堅強點,看你沒出息的樣子。”一瞬間,摩托車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父親瘦小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后模糊在遠方。
我還是放心不下父親,不停的給家里打電話。最后,母親接上線,告訴我說:
文章來源華夏酒報“你爸回家不久就睡了,我問他你初入單位還適應(yīng)吧?他說你很高興,走時你還笑著呢。”聽了母親的話,我握著話筒,心卻又一次被什么戳穿,淚流滿面。
很多年過去了,但是每每想到父親送我上班時的情景,心里總有種說不出的酸楚。是啊,普天下的父母也許都是這樣吧,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不顧一切,而做兒女的我們又為他們做過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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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車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