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在北方,喝酒的人
文章來源華夏酒報多,那時候瓶裝酒相對就算好酒了,一般人平時在家喝的都是散裝酒。
我常替大人打酒,拎個空瓶,一次大概就買幾毛錢的,通常也會剩下幾分一毛,所以我時常會撈到點外快。但是由于受了很規矩的教育,一定要主動把剩錢上繳,待到被告知“你留著吧”,才落袋。
在上海念書時,經濟還沒那么發達,賣散裝酒的地方到處都是。終于脫離了家庭束縛,煙酒的惡習迫人而來,就不免要跑去打幾兩散酒,仍然很便宜,回來就著一點下酒菜和黃昏,把自己灌到位后揮霍青春的閑愁。
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很少見到這種酒了,但感情依舊不因疏離而減弱。在云南玩時,見到酒家柜臺上排列的玻璃酒罐,里面泡著各種植物和動物,就憑添了幾分酒性。直到一次同桌的人警告,說散酒容易有假貨,喝了眼就瞎了,才有了顧忌。一次真的喝散酒而大醉,結果不得不取消第二天的行程。后來大家回憶說,按那個量本不該醉,一定是假酒惹的禍。也不知是不是冤枉了它。
大城市早就不容易找到散酒了,云南苞谷酒也近乎絕跡。一次聽貴州人說他們那多的是苞谷酒,著實欣喜了一番,結果卻都是醬香型的,那是我害怕的一種酒,因為喝它我易醉。苞谷酒大多為農家所釀,充滿糧食淳樸的氣息,其香足以醉人,是我的至愛。上世紀90年代初常托人帶來廣州,被麻煩到的人總要不??诘乇г拐f飛機上不給帶,但每每在我已經放棄時,電話來了:“酒來了,趕緊來機場!”
酒來了,用白塑料筒裝著,拎到排檔上,邀幾個好酒的人一起“撮”一頓,之前總要先苦口婆心一番,說這個酒如何的好,弄得別人喝了總不免也附和幾句。
現在還能在郊區找到自釀的米酒。我對廣東米酒的喜好也讓另一些外來的甚至本地的人覺得不可思議。吃海鮮時就覺得只有米酒是最好的匹配(當然海鮮城里的米酒基本是瓶裝的),至少在廣東吃是如此。每回服務員用期待的眼神盯著你問“要點什么酒水呢”時,聽到要廣東米酒,她們總不免有些掃興。米酒是便宜和低利潤的。
現在還有散酒的南方,主要都是農家自釀的各種米酒,所到之處我都要先問問有沒有這樣的本地特產,那算是旅行中的一大獎賞,就算喝再高檔的名酒也比不上喝散裝的那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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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車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