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習慣了將同一年份的葡萄酒放在一塊兒進行比較。其實另一種方法——垂直品酒似乎更令人難以忘懷。十余年前,一次垂直品酒的體驗才讓我真正領略到了紅酒的“性格”。
所謂垂直品酒,指在同一莊園或在同一產區內,選擇不同年份的葡萄酒進行垂直比較。如此才能在一樣的風土條件中,了解天然環境對葡萄酒會產生的多重影響。
如今我還深深記得那場垂直品酒,盡管酒釀的年份從出色的1982年及1986年份至較遜色的1991年及1992年份不等,紅酒的特性依然活躍在各支不同年份的酒釀上。每一支都富有華采:甜美且實在的果實味道和濃郁的丹寧度互相映襯。垂直品酒同時突顯出紅酒特別的味道,以及如何于陳年后被釀就。盎然甜美的雪松木味和濃郁的成熟黑莓味會演變成芳馥的香料、燴肉和皮革味。我體驗到了一支紅酒經陳放數十年后的變化。
垂直品酒實在是一件充滿啟發性的活動。在波爾多的一次試酒會上我試過一支1840年的Gruaud-Larose。縱使Gruaud-Larose 1840年份的紅酒并不算是讓人難忘的一支酒釀(畢竟該酒的味道跟它陳年前不見突出的味道差不多),它卻激發起我的好奇心。另一面,Gruard-Larose 1900年和1950年的紅酒卻極為出色生動:絲滑的丹寧度和風干的紫羅蘭香味輕撫味蕾,是極為細膩的出品。
垂直品酒是最佳判斷酒釀質量的方法之一。透過呈現出該酒釀在不同年份歷經大自然考驗時的反映,他們不單能反映出該酒釀陳年的潛力,亦能體現出酒釀的出身、一致性和格調。任何一個具有基本釀酒功夫的釀酒師皆能轉摘于中國葡萄酒信息網在好年份釀出極佳的酒釀,然而在差勁的年份如波爾多地區的1987年、1992年和1993年份,亦能釀出出色的酒釀,這對土壤、酒莊管理方法和釀酒技巧是極大的考驗。垂直品酒便能輕易辨別出什么酒釀能經得起風浪。
在一次由Colgin Cellar舉辦的垂直品酒會上,我嘗過IX Proprietary 紅酒后才清楚的意識到,這些酒絕對是美國納帕山谷最高質量的紅酒,當天的七支皆極為出色。縱使它們來自不同年份,卻全都呈現出如出一轍的口感、層次和陳年的潛力。我驚訝于該組紅酒自2002年后呈現的一貫性和質量。雖然2002年酒釀的葡萄來自同年度新種植的葡萄藤蔓,該酒釀仍然擁有令人感嘆的優雅和柔順的嫵媚,回味長久并富有生命力。2003年同樣是令人喜悅的一年,帶有一點稚嫩的酒釀極有潛力經陳年后蛻變成一支富有深度和層次的紅酒。
2004年和2006年的酒釀最為人嘖嘖稱奇。這兩個年份在納帕山谷來說只算是一般的年份,然而Colgin Cellar在該兩年亦能釀出上佳酒釀。相較2007年,我較喜歡2006年的酒釀——雖然2007年對大部份納帕山谷的酒莊來說都是容易釀制上品佳釀的年份。2006年Colgin IX 的紅酒擁有了一支出色酒釀的標志:經年蛻變的豐富復雜的口味和特質。
上品酒釀的性格能在垂直品酒中完全地呈現出來。同一酒釀不同年份的出品能呈現出酒釀在好年份光鮮的一面和較遜色的年份偏向沉悶失色的一面。像2006年Colgin IX 使我著迷,畢竟他們猶如我們身邊的伴侶,你不知道十年后它們會變幻成怎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