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小長假,連著兩天與文友們歡聚,以文下菜
文章來源華夏酒報,以酒作樂,雖無出游之況味,亦品人生之快意。
我今年40有余,已進不惑之年,零零總總地算來,喝酒的年數也不少了。而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飲酒,也是我第一次醉酒,是1984年的春天,在縣一中復讀的時候。
一天,課后和幾個同學在宿舍閑談,不知是誰把話題扯到酒身上,繼而又說到當時鄉間流行的一種品牌叫“佳節”的酒。我由于回家給村鄰幫忙時,恰好飲過幾盅這種酒,當時感覺其味甜如糖水、酒氣寡淡,于是當眾對這種酒表示出十分的不屑,并稱之為糖水。幾個同學對我的說法很不贊同,其中一人起哄發難,說我要是一次能喝一瓶的話,中午給我管飯,到校門口買兩碗蒸面,要是喝不下的話,酒錢我掏,還要請他吃蒸面。當時一碗蒸面五毛錢,“佳節”酒一瓶好像是九毛六分錢,兩碗蒸面加上一瓶酒,不到兩塊錢,但那時我每周的生活費才只有五塊錢,如果賭輸了,那兩三天的飯錢就沒了!
我豈肯輕易服輸,當即表示應戰。同學跑出宿舍,幾分鐘后,手里提著一瓶“佳節”回來。我二話不說,擰開瓶蓋,咕嘟幾下把一瓶酒一滴不剩的倒入我的綠瓷飯碗里,然后端起碗仰脖一番痛飲,把一斤酒全灌進肚子里。之后,笑嘻嘻的看著同學,說了句:“咋樣?”同學從驚愕中醒悟過來,一臉沮喪,乖乖地去給我買蒸面了。當我坐在床鋪上暗暗竊喜時,只聽身邊同學的說話聲都帶著顫音,窗前那株憑空斜伸出去的核桃樹枝成了圓規,在那里不停地劃著圓圈。還沒有等同學把蒸面給我買來,我就身子一軟,倒在床上醉成了一灘泥。
這次酒醉,那真叫一個沉。從中午醉倒,直到次日傍晚神智恢復。和我打賭的同學是我的鄰鋪,我嘔吐的污物把他的床單糟踐得滿目狼藉,看著我醉成那樣,他驚恐不已,課也沒去上,一邊守在宿舍里照看我,防止我從鐵架床上跌落下來,一邊不停地洗刷被我弄臟的床單枕巾。許多年過去了,每次遇見他,聊起學生時代的事情,他都要罵我幾句解氣。
生命的年輪轉入中年,因為身體的原因,也因為為人的種種責任,近些年來,我對酒的攝入有意開始限制了,對那些應酬酒,能推則推,能避則避,實在推避不開,則盡量少喝。但我以為,人生若終身與酒無緣,無論如何也算得上是一樁憾事。即使做不到李太白“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的放浪瀟灑,起碼也該學學白樂天“紅泥小火爐,綠蟻新焙酒,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享受一番忙碌之余的那份悠然與閑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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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車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