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杜康發現釀酒方法,人們學會釀酒飲酒后,有多少人迷戀上了杯中之物?詩仙李白不但是風流倜儻的文人墨客,還是聲名顯赫的酒徒酒鬼。他在一首詩《哭宣城善釀紀叟》中寫道:“紀叟黃泉里,還應釀老春。夜臺無李白,沽酒與何人?”說紀叟死后還在陰間釀酒,釀好之后,突然發現陰間里沒有李白,這酒賣給誰呢?酒店老板死后還要釀酒、賣酒,這種想法十分荒謬。試想人勞累了一生了,死后誰不想圖個輕閑,要么旅游,要么購物,怎么想到釀酒呢?只有每天爛醉的酒鬼,才如此看重酒,到了另一個世界還舍不下酒。
另一位愛酒的名人是武松。他不重質,重的是量。商家規定三碗,他非要喝上十八碗,非要喝個痛快才滿意。醉酒的武松是不保護珍稀動物的,正如酒駕的司機不遵守交通規則,結果,那只無辜的老虎悲劇了。我想,老虎地下有知,它不會痛恨武松,它會痛恨賣酒給武松的無良商人,為什么不按規定,只賣三碗?你少賺幾個錢,世界多美好?
我文不及李白,武不如武松(這不可能及得上,哈哈),但是愛酒之情還是有的。自從高三學飲酒,到現在十幾年了。尤其是近幾年,下班回家必定小酌一杯。由于十幾年酒精考驗,我的酒量也是高人一籌,可以喝白酒一斤半,是公司里公認的酒囊飯袋。在品酒方面也有了進步,喝酒不再是一飲而盡,而是含在口里品酒的回味,酒的回味是甜的,有的甘冽,有的綿甜,根據釀酒工藝的不同,還分清香型、濃香型、醬香型等,幾種常喝的酒,品一口便知是什么香型,酒精度大概是多少,往往一猜便中。
有一次,我買了一瓶白酒,倒了小半茶杯,大概一兩多的樣子,喝完酒吃幾口飯,就感覺不舒服。飯也不吃了,桌子也沒收拾,倒在臥室的沙發上休息,過了一會兒,我起來想收拾一下,剛起來,就覺得頭暈得厲害,突然腦子一片空白,什么事也不知道了。過了一會兒,我醒了過來,發覺膝蓋摔傷了,前胸撞在床邊上,痛得厲害。憑我的酒量,這一兩酒根本不算什么,根本不可能醉倒。我意識到自己喝到假酒了,喝到用工業酒精勾兌的毒酒了。第二天,我查到那個酒廠的電話,打電話要投訴他們,可是那天是周六,打了半天電話,沒人接聽。第二天打電話,還是沒人,到了周一,公司工作忙,就沒想起打電話,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雖然事情結束了,我卻受到了傷害。每天喝的酒,竟變成了毒藥,就象認識多年的老朋友突然傷害了我一樣。我把酒都倒掉了,決心不再喝酒了。可惡的假酒商人,使我沒有了效仿李白、武松等先賢的沖動,我也無意把幾千年的酒文化傳承下去,就讓國產酒和國產奶粉一樣,最終被淘汰出市場吧。
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