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喝酒,常會讓我們想起詩仙李白,他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何等的豪爽、痛快。我國偉大的作家、教育家葉圣陶先生也喜歡喝酒,但他喝酒是細水長流般的細飲。
在葉文章來源華夏酒報圣陶先生90華誕時,有人向他討教長壽秘訣。葉老的問答是喝酒,而且要少喝勤喝。他一生喝了近80年的酒,但不飲烈性白酒,且喜歡喝慢酒,以微醺為最大限度。有一次鄭振鐸請他喝酒。鄭振鐸性格豪爽,愛喝快酒,一口一杯,頗有梁山好漢的氣概。他舉杯邀葉老:“圣陶干一杯,干一杯。”葉圣陶先生雖不贊同,說:“慢慢喝,飲酒的趣味在于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味。”但終于拗不過鄭振鐸的一再催促,接連干了幾杯,喝得面紅耳赤,幾乎醉倒。文人相交,意氣相投,性情中人,性情中事,讀來讓人感慨叢生!
葉圣陶先生嗜好飲酒,在朋友中是出了名的,但卻很少有人見他醉過。
據說,他一生僅有過兩次醉酒的經歷,一次是1946年朱德的60大壽,葉圣陶應邀赴宴,“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覺多貪了幾杯,散席時他酒醉難以自持,被工作人員護送回家。還有一次是抗戰期間應邀與英國教授雷納先生較酒量,兩人“酒逢對手”,一直對酌到太陽西下,最后雷納先喝醉了,而葉圣陶勉強自己走回家,也醉倒在床。
晚年的葉圣陶,在一天勞累之后,和家人團聚一起共進晚餐時,必喝一杯葡萄酒或紹興老酒,其樂在于一起交流日間見聞,通報些近況,交換一些意見,包括文藝界的新聞和對作品的看法。用葉圣陶的話說:“我借飲酒作為一天的慰勞,又作為家庭聚會的一種助興品。”
葉圣陶先生長壽與酒有緣,更得益于他心胸開闊,不拘于蠅頭小利,不為受到一點委屈而牢騷滿腹。人生,誰能一帆風順,沒有挫折與失敗呢?葉老的一生歷盡艱難,但他始終保持積極樂觀的生活態度,使自己的生活陽光普照,正如歌中所唱:“多少寂寞惆悵,都隨晚風飄散,遺忘在鄉間的小路上……”
酒伴隨著李白走過了輝煌的一生,也最終致其于死地。而葉圣陶老人的飲酒方式不知要高明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