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興國酒、為國為民”的白酒價值觀,與現實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是一致的、一體的、一脈相承的。
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是所有中國人共同的中國夢;“振興國酒、為國為民”也應該是白酒產業共同的中國夢。
最近一年,是新世紀以來,白酒產業新產品開發最集中的一年;是主流名酒產品價格普遍倒掛的一年;是各大名酒重新定位、全面回歸市場、全面回歸市場價值規律的一年。
白酒產業之所以出現今天的局面,有很多方面原因,但更直接、更深層次的原因,是白酒產業的價值正在發生微妙而深刻的變化。可以從兩個維度來解讀白酒產業價值的變化。
第一維度,白酒產業
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
新中國成立以來,國家對白酒產業的政策,大體分為三個大階段:
第一階段(扶植期):
新中國成立初期到80年代末。這40年是國家大力扶持白酒產業的時期。由于屬于短缺經濟,產品供不應求,白酒產業又具有“投資小、見效快、不怕壞”三大優勢,所以國家一直支持產業的發展。同時,少數名酒還是國家的重要創匯產品,為計劃經濟時期國家微薄的外匯儲備做出了一定貢獻。所以,白酒產業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在這個時期是最高的。
第二階段(限制期):
上個世紀90年代初到本世紀2001年,國家通過多種稅收政策對白酒產業發展加以限制和調控。
經過40年的發展,白酒的工業基礎已經比較完善,在加上上世紀90年代基酒大流通、新工藝白酒大面積開花,老百姓購買力增強,推動白酒產業快速發展,規模迅猛擴大,白酒進入了買方市場。加之上世紀90年代國家經濟比較困難,國家自然就把白酒作為一個重要的稅源來看待。
從1991年到2001年的10年間,國家對白酒產業加稅次數高達四次,分別為1991年30%的固定資產調節稅;1994年25%當地糧食白酒消費稅;1998年白酒廣告費不得稅前扣除;2001年消費稅從價從量雙重計征,一次比一次嚴厲,而且要么是同類稅種中的最高稅率,要么是專門針對白酒開征。這充分說明,與前40年相比,白酒在整個國民經濟中的地位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但是,由于白酒“投資小、見效快、不怕壞”的三大優勢,市場需求旺盛,稅率又高,“辦好酒廠、當好縣長”成為那個時代的名言。在汾酒廠所在的山西呂梁市,當時如果汾酒廠得了“感冒”,呂梁市就得“咳嗽”,連工資都發不出來。
第三個時期(寬松期):
從2002年到現在。這十多年,是國家經濟收入凈增長量最大的時期,中國已經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白酒產業在國家經濟中的比重越來越小。這十多年,國家對白酒的稅收政策是寬松的。2006年,白酒消費稅率從1994年的25%下降為20%。2009年,在2008年金融危機之后,國家對2001年從價從量計征的政策進行了細化,但總體影響不大。白酒的“黃金十年”,是在國家寬松的稅收環境下發展的。從國家稅收政策角度看,這十年一直到今天,國家并沒有針對白酒產業出臺更加嚴厲的稅收政策,反而是穩中有降。
所以,從第一個維度講,白酒產業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和比重是個不斷下降的過程。
第二個維度,
白酒產業的消費價值
關于白酒產業的消費價值,新中國成立以來大約有五個關鍵點。
第一個關鍵點:國宴停止使用烈性酒。1998年10月,國務院禮賓司對禮賓制度進行改革,按照國際慣例,國宴不再使用烈性酒。這是國家對白酒消費價值判斷的一個重要分水嶺。從新中國成立到1988年,名白酒是國宴的“座上客”;1988年之后,名白酒進不了人民大會堂。
第二個關鍵點:1996年開始,國務院規定各部委嚴禁在公務活動中使用白酒。無論執行是否到位,這是建國以后國務院第一次出臺這樣的規定。
第三個關鍵點:2010年,酒駕進入刑法。酒駕入刑不是針對酒產業的,更不是針對白酒的,但是,酒駕入刑對白酒消費確實有不小的影響。
第四個關鍵點:2012年,中央出臺八項規定,狠剎公款吃喝的不良風氣。白酒的公務消費價值跌入谷底。
第五個關鍵點:2012年“塑化劑風波”。這個風波不僅是對普通白酒的沖擊,也是對名白酒的沖擊;不僅是對低價酒的沖擊,也是對高價酒的沖擊,動搖了消費者對白酒產業消費價值的習慣思維。從今天白酒市場的表現也看出,不僅是高價白酒遇到了很大的問題,腰部產品也并不是那么給力。
縱觀新中國成立60多年來,白酒產業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和比重的變化,以及在消費者心目中消費價值的變化,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傳統認識上的白酒產業價值是一個下降的趨勢。
五位一體,
白酒產業的發展路徑
在這樣一個總體趨勢下,有一些事是我們所不可為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逆潮流而動,是要吃虧的;但也有許多是我們大有可為的,而且如果我們堅持不懈地做下去,完全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甚至重塑白酒產業價值體系。
在2010年時,我說中國白酒產業的核心價值體系需要重建;在2011年時,我將這個價值體系表述為,中國酒魂時代的核心內涵是:“以‘振興國酒、為國為民’為核心的誠信與創新、變革與開放、責任與擔當、激情與夢想”。“振興國酒、為國為民”的白酒價值觀,與現實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是一致的、一體的、一脈相承的。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是所有中國人共同的中國夢;“振興國酒、為國為民”也應該是白酒產業共同的中國夢。
具體到白酒產業的發展路徑,也應該與國家“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的五位一體總布局相一致。
一、 經濟建設方面。
如果以2012年的白酒市場為基準,去掉大部分的公務消費和因公務消費受影響的一部分商務消費,白酒的市場蛋糕似乎在大大縮水,平均價格也在大幅下降,加上“塑化劑風波”對消費者心理的影響,白酒企業要想繼續“黃金十年”的增長速度,是很不現實的。如果找不到新的增長點,要跑贏GDP的增長也不是一件易事。
未來白酒產業的增長點,可能在兩方面:
第一,是8億農民土地財產化。當農民的土地可以入股,流轉,獲取資產收益,不僅8億農民的購買力會增強,而且土地資產的效益會成倍或者幾倍地增加。8億農民的購買力,是白酒產業發展的強大后勁;
第二,是走出去,開辟國際市場。水井坊可以算是走出去的一種思路。與國際烈性酒代表性經銷商合作,可以很快進入國際市場。據說,水井坊2013年10%的收入來自于海外市場;第二種思路,是我們這些名酒廠直接去開拓海外市場。盡管我們努力了很多年,但是還沒有形成成熟的模式;第三種思路,是與國際化很成功的業外中國企業合作,拿出優勢品牌,利用業外企業的國際化優勢,探索新的路子。總之,目前在華人圈外白酒消費幾乎為零,這是一個巨大的、潛在的機會。只有走出,才能大幅提高白酒產業的價值,才有白酒產業燦爛的春天。
二、 政治建設方面。
白酒產業不屬于涉及國家安全、國家命脈的支柱性產業,完全屬于競爭性領域,在政治建設方面加分的能力很薄弱。相反,近兩年來,白酒產業在政治建設方面的價值幾乎是負數。雖然我們不能像香煙那樣在包裝上打上“公款吃喝有害國家”的字樣。至少我們不能再把公務消費作為企業文章來源華夏酒報、產業的增長點。無論國內還是國際,這條路一定是一個死胡同。
三、 文化建設方面。
白酒產業是中華民族文化最具實力的代表者,也是最有張力的傳統文化,民族文化中的許多元素都可以納入到酒文化之中。我們至少應該在三個方面有所作為:
第一,白酒應該為這個時代貢獻思想。家用電器領域的張瑞敏、IT業的柳傳志、互聯網時代的馬云,都成了所在產業的標志,他們的言行甚至影響了一代人。白酒產業在市場上叱詫風云數十年,在央視和衛視一直有著很大的話語權,應該在傳統與現代的結合方面成就標志。
第二,白酒應該為民族堅守工藝傳統。如果中國沒有了純糧釀造,沒有了固態制曲、固態發酵、固態蒸餾,白酒還有什么文化?還算什么文化遺產?特別是我們這些名酒企業,應該帶頭弘揚純糧釀造、傳統工藝。
第三,白酒應該主動參與保護民族文化的安全。白酒最大的正能量是什么?是民族文化的象征。在洋酒大舉進攻本土市場的時候,我們不僅守土有責,堅守陣地,同時應該把發展積累起來的部分資金投入到民族文化的保護之中,投入到文化產業之中。如果名白酒企業聯合起來,有計劃地保護和扶持民族文化,讓國家、讓消費者一想到白酒,就想到這個產業是“民族文化的捍衛者、守護神”,白酒產業的價值將上升到國家、民族的層面,能夠有力扭轉產業價值的不足。
四、 社會建設方面。
“塑化劑”風波之后,名白酒企業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全面夯實了產品質量安全體系。但是,如果與法國葡萄酒、蘇格蘭威士忌等歐美國家的酒類質量安全體系相比,我們還有很大差距。這是關系白酒產業生死存亡的大事情。過去我們在產品質量上出現了一些問題,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們的質量底線太低。而且,如果沒有與歐美相媲美的酒類質量安全體系,我們的產品也是走不出去的。
五、生態文明建設。
說白酒產業是生態型工業,那是由白酒產業的自然屬性決定的。在制造業中,酒產業大概是最干凈、最衛生的產業。但是酒行業生態文明建設的潛力還很大,白酒的生態釀造、生物發酵,在與生態環境和諧共生方面還將大有作為。比如在高粱、大麥、豌豆等原料的無公害化、有機化方面,比如我們在包裝材料的選擇上,都應該有所作為。也可以概括為“前向生態一體化”和“后向生態一體化”。如果從田間到餐桌,都能真正做到生態文明,白酒產業的價值一定會提升,白酒產業也就真正跟國際接軌了。
“兩個維度”、“五位一體”,是我在這個寒冷的轉型期,對白酒產業價值的一些思考。我們這些名白酒企業,作為白酒產業的代表,思考如何早日迎來春天無疑是正確的,同時我們也應該考慮這個民族產業如何才能基業長青。
所以,最后套用改革開放的一句話來概括白酒產業的價值:“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中國夢,是衡量中國白酒產業價值的唯一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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