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湖北石花酒業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石花)前任CEO趙樂城義無反顧地刺出了對石花的封喉一劍,緊接著是襄樊三九釀酒廠前任廠長馬永富同樣義無反顧地刺出了回馬一槍,更兼有保康堯治河楚翁泉酒業、老河口光化特酒業、棗陽光武酒業、襄樊三國情酒業、米襄陽、金犁策劃公司等小舢板紛紛加入戰團,一場鄂酒大戰由此拉開序幕。
封喉一劍
趙樂城的封喉一劍堪稱精準,把“光武正三品”的矛頭直接指向了“石花正三品”。但真正讓石花董事長曹遠亮擔憂的是,趙樂城曾任石花酒業的CEO、帶領石花創下了輝煌的業績,對石花的發展戰略、品牌戰略、產品路線和渠道模式等各個環節了如指掌。
如今,趙樂城在大漢光武酒業公司擔任要職。在這次大漢光武大舉反攻石花之前,趙樂城就是曹遠亮的一塊心病。一方面邀請趙樂城擔任石花CEO創下了不菲的業績,另一方面趙樂城則充分利用職務之便,截留大量銷售回款。
“這個數額有多少呢?何止2000萬,至少5000萬也有了。”對石花了如指掌的襄樊市經委一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員如此表示。趙樂城的最終下課也在于這層抹不掉的“洗錢”嫌疑,曹遠亮心如明鏡似的,一封電子郵件就將其解職了。
如今,趙樂城則帶著大漢光武來攻打石花的地盤,以“振興襄酒歷史重任”的高度,要把位居襄樊酒業市場第二名的石花徹底清理出市場。這是一種氣魄,更是一種赤裸裸的挑戰。
回馬一槍
在大漢光武的核心團隊中,如果說趙樂城的身份尤為特殊,則馬永富的身份更為特殊。馬永富就是襄樊三九釀酒廠的前任黨委書記兼廠長,更是“帶領酒廠從2000萬元到1.2億元,保住了襄樊酒戰勝外地酒的襄樊白酒企業第一位置”。
馬永富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這個前任黨委書記兼廠長要把位居襄樊酒業市場第一名的并被他洗空的襄樊三九釀酒廠斬于馬下,并在他背上插上一刀。這個回馬一槍使得非常精妙,馬永富之所以敢于發動反攻,則在于其擁有十分雄厚的資本優勢。據悉,在馬永富主政襄樊三九釀酒廠的幾年間,先后以投資外地市場等多種名義“主動”流失了2.5億元的國有資產。
“如今,這筆流失的巨資同樣通過多種途徑已經回籠。”馬永富麾下曾經最得力的一員干將如此表示,而此人在不久前卻身陷囹圄。據稱,這個馬失前蹄讓馬永富猝不及防,由此或將直接導致對2.5億元巨資流失的問責與追究。
分析人士指出,趙和馬的這種結合,既有經驗上的優勢,也有資本上的優勢,更何況有著十分相同的從業經歷,堪稱是珠聯璧合。
資本布局
有知情人士透露,“大漢光武殺入湖北酒業市場的真實目的不是做酒,而是做局。”早在2006年,馬永富還在擔任襄樊三九釀酒廠(國有企業)廠長期間,就已經悄然布局,安排廠長助理兼銷售公司副總經理張義濤注冊了三國情酒業公司。
如今,張義濤擔任三國情的董事長,當年擔任副廠長的劉勝強出任總經理。這一切的安排非常巧妙,就連公司當初的注冊資金200萬元也是從銷售回款中“周轉”出來的。
但在馬永富的大漢光武棋局中,三國情也只是一個向政府要政策的工具而已。在從襄樊市區到機場的路上,以4萬元/畝的價格拿到400多畝土地,然后以22萬元/畝的價格賣出,這一倒手就是凈賺7000多萬元。
馬永富之所以能夠把土地生意做得如此嫻熟,則在于其多年來的人脈資源積累,尤其是在襄樊政界有著不可估量的能量。據稱,這塊土地就是在某位已經退休曾擔任市里一位副秘書長的合伙鼎力協助之下辦理的。
業內人士透露,如果不出意外,納入大漢光武旗下的保康堯治河楚翁泉酒業、老河口光化特酒業、棗陽光武酒業等公司,也將成為馬永富資本運作的一個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