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伴隨著北風在夜色中飛舞嗚咽中將寒冷吹到了每一個人的心房。時至深夜誰也毫無睡意還在惦記著外出未歸的父親。
每當我現在走進煙酒批發市場時就會想起那個夜晚思緒也就順著這個回憶走進了那一年。
母親住院時已到隆冬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沒少麻煩過父母單位和鄰居出院時已近年關父母想趁著過年請請大家以表示感謝。可是那一年的酒稍微上一點檔次都難以購買尤其到了年根。父親跑了許多地方都空手而歸連我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也學會了跟著大人發愁。
那天晚上我在看電視時產生了茅塞頓開的感覺。既盼望著父親能如愿回來又愿意讓他再次兩手依舊好讓我也能為家長分憂。回想起母親重病期間把所有的擔心、牽掛全放在了我的身上唯恐有一天……不知我該如何長大。今天晚上只想證明我已長大。
父親沒有能夠買回來酒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像電視上那樣買一瓶普通酒再借一把精致的酒壺到時候光露酒壺不露酒瓶。那還不是說什么酒就是什么酒了……”
“你怎么這么混賬。”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傳來了父親的訓斥聲父親顫抖著雙臂似乎要把這些天一切的無奈、不快全部發泄到我的身上。此時我才發現父親已濕透的棉鞋還未來得及換。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這段時間你也看見了人家都是怎么幫的忙咱不請請誰也不會爭這個理可是我們的心里能過意嗎……”
當、當、當……
父親的話還未落音又傳來了敲門聲。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原來是鄰居家的一位叔叔掂著走了進來。
“還沒睡吧我看家里亮著燈就過來了。”
突然的驚喜讓我們全家不知所措。
“上次你找過我以后今天才給你弄著兩瓶。”
“快坐”、“抽煙”。醒過神來的父母似乎這時才意識到該做些什么。
“不坐了住院期間沒幫上啥忙今天就幫個小忙吧。”
這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今批發市場上的酒應有盡有不托熟人也能買上高檔酒。可令人傷感的是那溫暖的情意又變得難以尋覓。
那年的兩瓶酒滿足了父母的心愿了卻了父母的心事更讓我在慚愧中學會了如何做人。